我反而是最不在意的,今晚白绍南还来我家跟王茜如此,最主要是王茜对此仍在有意地瞒着我,那么白绍南要跟着我们去度蜜月又有什么奇怪的?难说他不说出来,也会悄悄一路尾随,再加上王茜的配合,到时还不是绿我一路,区别是我不知道而已。
总之,我已经死心了!对王茜死心,对我们的婚姻死心,才会在心里觉得不在意。
所以我也只怔了两秒,便回复白绍南:“我们之间的事,你想怎样我管不着,现在我只跟你说李波那婚纱店的事,刚才我出手也只是针对这件事,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无关。”
白绍南也不怕我,直接折身回来坐下,不过我觉得他看向我的眼神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但坐定后,他却对王茜笑道:“茜茜,不是哥不帮你,你自己跟他们说吧!”
见我们终于不再对打了,王茜镇定了一些,她刚才明明是一直在护着我的,但听了白绍南的话后,一开口却来怪罪我:“老公,你干吗那么冲动?也不问个清楚就对人家南哥那个样子!”
我本来就气愤不过王茜会打李波那店的主意,此时一冷静下来就心头有气,听她如此说,便冷笑着回应了句:“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要一块钱收购人家的店,摆明了就是强抢嘛!倒是我听说这是你的主意,我还真想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王茜脸上一红,连忙握着我的手以示安慰,眼里也流露出一丝乞求的神情,急急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事我不但不是想要抢李波的店,反而还会给他好处呢。”
见我和李波都不解地看着她,王茜长叹了一声,接着往下讲:“你俩可能不太了解做官人家的家庭情况,我们家和南哥家,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来巴结,平常送点礼什么的也再所难免。”
“对于这方面的事,说出来可能你们心里会觉得鄙视,因为讲得通俗一点,那种人情往来就是常说的行贿受贿。但那是因为你们不了解内情,现在当官的,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学会收礼都是必须的。”
“这方面的学问我很难跟你们解释得明白,简单地说,就是社会风气摆在这里,你如果不收礼的话,很快就会被各种上级、下级、各种老板甚至是老百姓给弄得干不下去。这可不是什么笑话,你们想想,自己去找个官员办事,他收了你的礼,是不是就会感觉心里踏实得多?”
我不明白王茜咋跟我们讲起官员收礼的这档事来了,但我因为工作原因,也经常会和各级主管部门的领导打交道,深知她讲的这些纵然牵强,却也不假,不由得就点了点头。
王茜看着白绍南笑了笑,然后终于讲到了正事:“既然你们都懂,我就不多说这里面的道理了,现在很多人羡慕当官的,子女长大后拼了命地要挤进公.务猿行列,看重的就是那块灰色收入。”
“可他们却不知道,既然是灰色收入,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就像我家吧,别人送来的礼品也好、钱也好,全都是烫手山芋,不敢光明正大用出来,摆在家里也有风险。而南哥家就更不用说了,老公你可能已经亲自见到过。”
“所以上回你帮南哥去跟你们老总收钱,我就约了南哥我们家,商量那些钱的处理办法。因为南哥说了,你以后可能要经手很多那样的事,不仅是他们家的,还有一些我爸那的。”
“就是上回你收的五百万,不也有一百万应该是你的吗?你说你那一百万要是真用出去,就凭你是我爸的女婿这个身份,恐怕也会马上招来是非。”
“南哥答应不再骚扰我们的条件,就是要我们给他去办那些事,我为了让他能真正做到,就说出一个婚前就想好的办法,帮他把家里的那些礼品和钱财变成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出去的合法收入。”
“而我的办法就是,把礼品都暗中转卖变现,然后和收来的钱一起,全部投入到李波的那个婚纱店,再虚构一些假的生意和业务,通过账目表现出来,不就成功地让那些钱变成正当来源了吗?”
“那样做的话,不但不影响李波的正常经营,反而我们也会给他相应的辛苦费,可以说是大家互惠互利的事情。”
“南哥对此虽然赞成,但他放心不下李波,因为他以前就曾借朋友的公司那样操作过,结果钱是进了公司,人家却不吐出来了,这种事又找不着过地方说,最后就只能吃哑吧亏。”
“所以南哥的意思是,直接出钱把李波的店转让过来,由他的人来亲自操作,但我……”
王茜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白绍南,见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犹豫了一下又才说:“但我也不话很快就南哥,倒不是钱的事情,而是怕他到时又以此要挟……要我和他……”
“所以我就提出,说那店收购过来后必须落入我的名下,由我来操作经营。我肯定是做不来那个生意的,原本的打算就是要让李波继续经营他自己的事业,只是我挂个名后,操作起那些事来让南哥放心,所以就跟南哥说不用出钱来收购。”
“哪知南哥说不出钱收购是不合法的,应该象征性地出一点,哪怕是一块钱也好。”
“这事如果由南哥亲自出面的话不好,他就请那个什么飞爷去和李波沟通,心想李波是飞爷手下,今后也断然不敢做那种侵吞我们两家钱物的事。”
“我刚才想了一下,肯定是飞爷以为南哥是真要李波的店,而且只愿出一块钱,就造成了今晚的误会。”
王茜说得够明白,李波听罢后不等我开口,当即就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自己骂自己道:“蠢货!”
“自残”过后,他站起来对白绍南道歉:“南哥,是我自己想多了,你们那可是在照顾我,但我不识好歹误会了你们。这事都是我的错,萧剑也是在为我出头,刚才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可千万别为难萧剑。”
我听完过后是有些愣住了,虽说我对社会上那些行贿受贿的事不感到稀奇,但没想到还有这种把黑钱洗白的法子,难怪好多当官的家庭都生活奢华,但仍旧能在法律的威严之下活得安然无恙……
白绍南没回应李波,而是看着我问道:“萧剑,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知道他们要李波那婚纱店是怎么回事后,我算是放心了,因为我也听明白了,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对李波来说不但不是坏事,还真的可以给他带来一定的好处,至少白、王两家受贿来的钱财,能有一小点辛苦费或者封口费之类的落入他手。
今晚我对白绍南发飚,固然是要拼死为李波把店守住,但同时也是在发泄自己对他的不满,既为李蓉暗中出一口气,也算是我对他又来和王茜乱搞的行为做点力所能及的处罚。
所以听了他的问话后,我没像李波那样跟白绍南道歉,只是仍冷着脸点了点头。
王茜见我态度还是那般冷峻,连忙抢着回答道:“当然可以了!南哥,你不是最欣赏兄弟之间有情义的人吗,萧剑他们只是识会了,而他跟李波之间又都是有情义的人,所以他才会那样对你的,你真没必要跟他计较。”
白绍南站起身来,看着我笑了笑哼道:“萧剑,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不过你给我听好了,想要帮人出头,得惦量下自己的斤两才行。”
这回他倒是很大度,说完过后就转身向门边走去。
我也长出了一口气,好歹今晚自己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怂包了,心里多少有点兴奋。但在白绍南开门出去转身关门时,我身边的王茜却很隐蔽地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
王茜那个手势做得很是隐晦,她给我们解释的时候,双手本来一直握着我的左手,但白绍南转身之前,她却很“自然”地抬起左手,伸出食中二指在自己的左眼角轻轻擦了两下。
起先我也没留意,直到见白绍南关门时眼神不对,才蓦然醒悟王茜那个动作是有寓意的。
王茜可能以为我没察觉,待白绍南关上房门后,便对着李波道歉:“李波,这两天我们身上发生的事有点多,所以我倒把婚纱店的事给忘了,给你带来麻烦了吧,对不起!”
李波叹道:“其实我那婚纱店里,也在给飞爷安排过来的一些官员操作钱的问题,所以你一说我就明白了,这怪不得你,是我自己没问清楚。”
王茜点了点头后,跟着叹了一声:“还好误会都解开了,大家都没多大的事!这样吧,你先回去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再过来跟你详聊,你放心吧,这事得你同意才行,不过我是真的想让你帮帮我们,毕竟身边最靠得住的,也就只有你这个萧剑的兄弟了。”
她这算是对李波下了逐客令,所以李波也就应声着起身告别,但这个之前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的兄弟,今晚一直表现得比我更怂也就罢了,临别前当着王茜的面却对我好一阵劝,基本都是在给王茜说好话,让我不要再误会她之类的,同时又嘱咐我别再跟白绍南对着干,以免自己吃亏……
等李波走了后,王茜马上就又激动开了,一把拉开我的外衣焦急地问我:“老公,你刚才被烫到哪里了,快脱开让我看看!”
跟白绍南对着干了那么一架,虽说就事论事还真是个误会,但我心里可谓是大有成就感的。可自从发现王茜那个手势,我的心情却在瞬间低落到了极点。
也是此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个一再令我失望的妻子多少都还有点在乎,否则我不可能会出现那种情绪。
见我没有动弹,王茜一边帮我脱外衣,一边微笑着安慰:“你别想太多了,就算今晚你得罪了白绍南,那也是因为误会了,再说你是为自己兄弟出头,又不是为了你自己的事。以我对白绍南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拿这事来做文章。”
“你对他还了解多少?”我想通了自己失落的缘由后,很突兀地问了她一句。
王茜呆了一下,随即又一边给我脱着T恤,一边叹道:“以前我被逼和他那样,不去了解他又怎么能应付?”
叹完后她忽然就很激动地叫道:“唉呀,肚子都烫红了,赶紧走,我们上医院去看看!”
看着她那紧张而又关切的表情,我心情变得更差了,猛地一把将她推开,没好气地冒出一句:“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如果还有,那干吗又对我像现在这个样子?有必要吗,你这样累不累?”
是的,我决定向她问个明白,我觉得只有这样,我和她之间的事才能有个最终的了断,否则的话只怕自己会跟她一辈子纠缠不清。
就如今晚一样,如果不是李波一直在小区里监视,我就肯定会被她的表演给欺骗到,至少不会再往那方面去想,自然也就不会发现那些很明显的蛛丝马迹。
王茜这回的表现倒让我有些意外,被我推开后她居然没装了,只是看着我面带悲色地反问我:“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是会怀疑。老公,我如实告诉你吧,今天是我主动约白绍南过来的,并且他来了有得一会了。”
听她好像在说实话了,我心里反倒有些惊讶,但王茜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惊的是她说白绍南是她主动约来了有一段时间的事,接着说了句:“你先别冲动,听我把话说完。”
我确实没冲动,要是冲动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了,所以就只坐直了身子看着她,看她又有什么理由有借口。
“我爸出事了,是白绍南安排的!”王茜却说了句让我更为惊讶的事,然后才缓缓地跟我解释。
她说这两天都跟我在房里缠绵,也没心思跟家里联系,今天我们分开后,她打家里的电话,却发现父母的手机都处理关机状态,这在以往是根本没有过的事,特别是王劲松身为领导,手机除了坐飞机等必须关机的情况,全天24小时都不会关机。
于是她也急了,不得不打电话给白绍南,谁知这一问让她顿时就慌了神:白绍南告诉她,王劲松因为涉及一个城中村改造项目的违纪问题,已经和彭惠一起被记委给请去问话了,现在夫妻俩都不得与任何人有联系,除了记委的人以外,不会允许任何人去探望接触。
白绍南说完过后,却让她不必惊慌,并问我在不在家。听说我出去了后,白绍南表示他想过来跟王茜聚聚。
王茜自然知道白绍南是什么意思,虽然得知父母出事后心慌意乱,但还是当场就拒绝了。
可白绍南说,只要王茜同意他的要求,那他就有办法让王劲松没有任何事,而且还保证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升任春城副市.长。
怕王茜不相信他的话,他还让王茜等着,说他一个电话后,便可以让王劲松回她的电话。同时也交待她,如果让我知道此事的话,那他就不管了。王茜半信半疑之下,也就真的没打电话告诉我。而白绍南还真就做到了,王茜挂了他的电话后,还没三分钟王劲松就打了个没有来电显示的电话给她,而一开口就是要王茜去向白绍南求情。
王劲松告诉王茜,自己的事都是官家常事,那种事一般不会被人抓小辫子的,但被较起真来的话,双.开丢官事小,只怕还得吃上个十年八年的牢饭。而他一被记委请去就得知消息,自己乃是被白绍南故意刁难。
王劲松说全省官家的命运,都是白福润这个头儿说了算,白绍南借着父亲的权力,以往收拾过的官员不在少数,现在记委调查自己的事尚未公布,他就知道此事大有回旋余地。
他的要求也很直接:不再强求王茜给她生孩子的事,但要王茜跟他继续保持关系,直到王茜生完孩子过了哺乳期为止……
那个变态的理由是,他儿子琪琪用是找人代孕的,他从没享受过一个女人从怀孕到生了孩子喂养的经历,那是他这一生中的遗憾,要在王茜身上把那个遗憾弥补起来。
而且,他还“大度”地表示,为了王茜的家庭幸福,今后他会尽量选我不在的时候来“探望”王茜,以免让我知道后会破坏了我们的家庭。
“老公,我一直都没答应他,他来我家后本来想对我动手动脚,我担心爸爸和妈妈,不敢直接拒绝他,所以就借故让他带我去吃德宏傣味,说顺便考虑考虑。”
“吃过饭后,见他又要跟着我回来,我害怕被你撞到后会误会,并借此来求他,谁知他告诉我,说他得到确切消息,你去昆房大酒店跟他老婆商量事情去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重新回来后,我又向他求情,让他放过我爸爸妈妈,哪知他却还是以此要挟我毫不松口。我求他,说愿意跟你离婚,永远做他的情妇,但他却说他喜欢的是别人的老婆,至于情妇和别人的女儿什么的,他已经玩腻了没兴趣,并威胁我说如果敢和你离婚,那他就马上弄死你!”
王茜说起这些时,一直没掉眼泪,只是神色颇为悲戚。
我听完后则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倒不是怕白绍南来弄死我,也不是为王家突生那么大的变故,而是白绍南居然知道我和李蓉在昆房大酒店约会的事。
见我一幅被吓到的样子,王茜也不继续往下说了,呆坐了一会后便默默地起身,去收拾有些狼藉的客厅。
我仍在想白绍南怎么会知道我和李蓉约会的事,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口口声声号称是李蓉的人、要和我做兄弟的刀仔和阿贵,至少有一个是白绍南真正的心腹。
本来我最初怀疑的是酒店经理胡斌,毕竟上回我就是栽在他手里,虽说那是许利力和白绍南之间的交易,但胡斌也是极不地道的,我和李蓉被迫拍照那天,他和我在一起喝了好一会茶,却硬是一点提示或小小的暗示都没给我,搞得我差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回来后看出来了,王茜和白绍南是我打过电话给王茜后才草草收场的,否则我们回来时王茜不可能穿着那套性感的睡.裙。如果是胡斌在监视我或者酒店里有其他人监视的话,我和李蓉分手时他们就应该通知白绍南……
“老公,你被烫到的地方真的没事吗?”
王茜的问候打断了我的思绪,抬起头的时候,见她的神情中满满的都是关切,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忽然就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王茜就算对我的关心是发自内心,但至少也应该分个主次有个轻重缓急吧!她既然跟我讲了家里的事,那就不应该只是来单纯地关心我,王劲松夫妇可还被控制着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劲松那听起来严重无比的事,其实已经被她搞定了。
要是她实话实说,就算是坦白自己为了让父母脱离困境而再一次的出轨,我纵然会伤心难过甚至不能原谅,但至少也能理解,可她现在的表现,根本就是打算对我避重就轻……
所以我没动声色,听到她的问候便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有些六神无主地反问道:“茜茜,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先救出爸爸妈妈要紧呀!”
王茜过来坐在我身边,无奈地说道:“我想过很多办法了,平常跟我家关系比较好一点的领导我都想过,但这种事有谁敢过问?再说,这回可是白家亲自出手。”
“难道……爸爸和妈妈就这样了?”我的表情有些惶恐。这倒不是装出来的,我是真的对白家父子有点恐惧,以岳父王劲松现在的级别和地位,尚且轻轻松松就被他家收拾,那我这这种小角色,又凭什么和他家斗?
王茜见了我的表现后,轻叹一声道:“家里的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自从白福润来滇当头,我爸就成了他主要赚钱的工具之一,所以我敢断定他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我爸如果来个鱼死网破的话,他们家也会有麻烦。”
说着她又握起我手,一脸深情道:“老公,白绍南那个变态的目的很明显,他的目标其实不是爸爸妈妈,而是我们夫妻俩!把我们家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他明明就是还想继续来欺负我……”
我听她说到这事,便试探着问她:“你有什么打算?就算像你说的他们不会把事情闹大,但也总不能让爸爸和妈妈一直在里面接受调查呀,搞不好最后弄巧成拙就麻烦了。”
王茜好像没什么主意,呆呆地出了会神后反问我:“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要不,我们就再忍忍?暂时答应他那些变态的要求,把爸爸妈妈的事解决了再想办法。”我再问了一句。
王茜显得有些犹豫,好半天后才低低地回道:“说真的,我已经忍了这些年,再忍一次倒也无所谓。但你也能忍吗?白绍南现在欺的可不止我一个人,最受欺负的是你呀!”
她这话说得委婉无比,但听在我心里却很是悲哀!曾几何时,我对王茜可谓是付出了所有的爱,甚至到了结婚前及婚后这几天,发现了她和白绍南之间的丑事时,我也几度真正地从心里原谅了她,可没想到她还是如此,一次又一次地返回到原点。
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我算是彻底地糊涂了……
所以再三考虑后,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违心地叹道:“为了这个家,你付出了那么多!我现在也是王家的人了,又怎能只想着自己的感受而不顾家庭安危吗?你都能忍的事,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忍不了?”
王茜有点不相信似的追问:“他说要再和我……一直等到我生了孩子过完哺乳期……的事,你……也能忍?你应该看出来了,他就是个无赖,说话作不得数的。”
她此话一出,我更是下定决心了,因为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我见她说话的时候,双眼分明有一丝不经意的惊喜……
人会感到难过,只是因为放不下很多不如意的东西。
如果从结婚头晚算起,此时是近半个月来我心里感觉最轻松的一刻。因为此时此刻,我算是彻底放下了,无论今后事业如何、前途怎样,我都不会再对眼前这个女人产生任何的怜悯和感情。
还有一个轻松的原因:今晚拥有了李蓉后,我打心底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内疚的,不仅对王茜,对李蓉也是如此,因为我怕自己不能放开手脚去追求她。而现在我心里放下了和王茜的一切,所有的顾虑便都将不复存在……
有时要改变一个人也许会很难,难到穷其一生也未必能够;但有时又会很简单,简单到只需要别人的一个眼神!
王茜肯定不知道,那么多的屈辱没能改变我,但她的一个谎言却已经让我改变。所以她问完过后,一直满是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改变归改变,现实还是得必须面对的,我对她苦笑了一下,轻轻地笑道:“茜茜,就算我们不忍又能怎样,他还不是同样能对我们为所欲为,倒不如先忍让一步,等爸爸以后达到能不看白家脸色的时候,我们再加倍把这份仇报回来,你说好不好。”
王茜显然没想到我会“开窍”得如此快,反倒愣住说不出话。
不知她是不是还有着一点点廉耻的缘故,听了之后脸瞬间红了,拿出手机拨号时也在明显地颤抖。
“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伸手过去,用大拇指轻轻擦掉了她的泪花,然后又是一个苦笑:“我的爱就像一棵种子,遇见你后就开始发芽、生根、成长,到我们结婚就是已经开花结果,懂吗?”
王茜肯定不懂我的意思,因为她笑了,笑得很幸福。但我那句话想表述的意思,却是满满的惋惜:我对你的爱都已经开花结果了,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当回事,眼睁睁地看着它死去?
和白绍南讲电话时,王茜开着免提,一幅对我毫无保留的姿态,等电话通了后也未对白绍南假以辞色,开口就没好气地说了句:“白绍南,我老公同意你的条件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白绍南似乎有些意外,问了句:“你都跟他说了?他会那么爽快?”
但很快他又说了句:“不过这是预料之中的事,就他那窝囊废,别说玩他老婆,恐怕我要玩他妈,他也不敢说什么吧!”
我怒了,一把抢过手机大声骂道:“白绍南,我操你妈!你欺人太甚,小心哪天你老婆和你妈也被人玩!”
“我操!”白绍南回骂了一句,随即笑道:“也就是老子懒得回来,否则非打烂你的臭嘴不可!咦……你今晚不是把我老婆约到昆房大酒店去了吗,她给你玩了没有?”
我心里颤抖了一下,但随即便恢复镇定,一字一句地回道:“蓉姐没那么下贱!”
我知道再说下去的话,自己肯定会因为受不了而露馅,于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希望你说话算数,马上把我爸爸的事搞定,否则,你……你也别想好过。”
我的心里,也在冷笑……
王茜接过手机的时候,拉着我的手久久未放,一直深情而感激地看着我。
我本来想问她白绍南为何会知晓我约李蓉的事,但想想又觉得不合时宜,改而找了个无聊但我很感兴趣的话题,轻声问她:“茜茜,你们家和白家已经交往好几年了,为什么现在忽然之间就生出了那么多事端?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的出现?”
王茜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拉着我的手起身,柔声劝道:“老公,你身上都烫红了,我们去卧室,找点清凉油给你涂抹一下吧!其它事慢慢再说。”
我没拒绝,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今后一段日子内,我也会表现得很“正常”,因为从现在开始,一直到我真正有底气的时候,我都不可能让她甚至让你我任何人看出我的不正常来。
可能是为了感谢我的成全吧,王茜对我可是温柔至极!可我被烫的地方除了肚腹,还有大腿及不可以描述的地方,我对她说只是烫红了而已、并不严重,可她却非要每个地方都给我检查到位……
这倒令我又回到以前,具体说来就是又害怕和她“坦诚相对”了。以前我是因为自己是李蓉说的那种“俗称处.男”,不愿意就那样轻易被破身;而此时,我则是不想和一个反复出轨、对我来说已经彻底死心了的女人亲热。
王茜是真有那种心思的,在检查我被烫到的地方时,她一边给我涂抹清凉油,一边却把自己身上的睡衣除下扔朝了一边。
幸亏我机智,推脱说现在岳父岳母还不知在何处受苦,我们如果在这享乐,那太也对不起二老。
而且他同时还报了个喜讯,说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回家前白福润亲自给他打电话,说他这回被问话是干部考察的一个项目,王劲松是春城下一届副市.长的重点培养对象……
我不懂那些官.场上的事情,但王茜听了后却高兴异常,原本和我并排躺着的她,乐得直接就翻身骑坐在了我的身上,大叫着说我是王家的福星。
其实王劲松也说了同样的话,他说自己的运气和福气大多是我带来的,并鼓励我以后好好努力,有大好的前程在等着我们家。
“萧剑,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韩信、勾践和邓公的例子吗?你这回做得很不错,但我还是要送你一个字——忍!男人的本事,很大程度上体现在这个字上。我希望你以后越来越成熟,越来越长进。”
“我王劲松只有茜茜一个女儿,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现在我和你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你们能好过一些,希望你能明白,随时以此自勉。”
劝自己女婿忍着戴绿色大帽的岳父,王劲松也算是人间极品……
王茜是真的兴奋了,一定得犒劳我。我和她是夫妻,所谓的犒劳,自然是用夫妻间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
我们是合法的夫妻,还是新婚夫妇,行夫妻之事乃是天经地义。可面对王茜的热情,我却是打内心里的不愿意。
可惜身为一个男人,最悲哀的事就是身体有时会不受大脑控制,特别是面对王茜这种几近完美的躯体,只需轻轻的撩拨就足以让其背叛大脑的意愿,即使才被烫过,即使王茜之前给涂抹过清凉油,也不能祛除那束天生的欲火……
不过到得后来,我的大脑也屈服了,说服自己的理由很简单:我和王茜不可能走到最后,照现在这种畸形的路,等以后的以后,不知她是谁的妻子呢!最主要的是,我清楚地知道,王茜虽然是我的妻子,但她却更像是白绍南的女人……
屈服于王茜美貌还有另外的原因,我现在确实没有跟她翻脸的底气,且不说岳父王劲松作为一区头儿,就是白绍南那,我也没有与之抗衡资本。而且我听说女人在欢悦之后,往往就会说出真话,我想试试是否真的如此,借机探听一些自己急需知道的事。
但纵有千万个借口说服自己,真正享受那身体上的快乐时,我心里还是感觉到了无限的凄凉:今晚我才得到李蓉最珍贵的东西,白绍南也绝对来和王茜做了不可告人之事,可现在各回各家后,我却又再次跟王茜这样,我是不是近墨者黑,也变得跟白绍南一样的变态了?
我只听说,想战胜强大的对手,就要变得比对手更强大!我可没听说过,要战胜变态的对手,就要变得比对手更变态……
王茜很是投入,至少她没看见我在极力展示男人雄风时的那份忧郁。
当一切云雨都趋于平静时,她伏在我的怀里温柔得像只小猫,甜甜地轻声说道:“老公,谢谢你为我和我家做的一切,刚才爸爸的话你也听见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的幸福就会变得无忧无虑。”
我在配合着她憧憬的同时,也适时地检验那句女人欢悦后会说真话的可靠性,给了她一个亲吻后便抛出心中疑问:“对了,白绍南怎么会知道我去约见蓉姐了?”
“老公,这个时候别提他们那家变态好不好?我就想这样偎在你的怀里,好好的睡上一觉!”王茜的回话令我失望,但她的语气却没什么异常,骂起白绍南来一点也不客气。
我轻笑道:“从明天开始,也许就得要跟白绍南斗智斗勇了,不好好了解对方,又如何保护好你?又怎么去完成爸爸安排的事?再说,我去约见蓉姐,你就不觉得奇怪?不怕我们也发生你和白绍南之间的那种事?”
王茜先是对我的话很感动,抬起头看着我连连点了点头,但听到后来,脸上一红后娇声道:“看你又说到哪去了,以后不准提我和那个变态的事!”
也许那个话题说起来确实很尴尬,所以她一句过后又接着笑道:“白绍南过来后,我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没见他打过电话,应该是有人发信息告诉他的,但他说出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你约蓉姐姐的事,就更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了。”
“不过他和我一样,对你跟蓉姐姐很放心,就像他说的那样,那晚人家都主动脱你浴巾了,你不是也没敢把她给如何了吗?”
王茜也拿那事笑话了我一句后,却忽然叹道:“虽然你理解我的苦衷,但白绍南毕竟让你吃了那么大的亏,我有时倒希望你真的能把蓉姐搞到手,也算是替我们王家出一口恶气。”
此话让我心里有些警觉,因为我怕王茜是在试探我,但我也不想在此事上撒谎,只得以一声叹息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不过我好像会错意了,王茜叹完过后,忽然问了我一句:“你知道为什么白绍南会那么放心蓉姐姐吗?”
未等我回答,她又解释道:“据说他俩不在一个频道上,那蓉姐姐对任何男人,包括自己的老公在内都不感兴趣,为此白绍南没动脑筋,但始终没办法让蓉姐姐就犯,要不他们的孩子也不用找人代孕了!”
之前王茜就说过白绍南与李蓉的儿子是找人代孕的,好像还说代孕的人后来离奇死亡什么的,看来她对白绍南也不是全部的知根知底。
但听她这一说,我算是放心了一些,白绍南不怀疑李蓉和我有事,那至少他不会对李蓉怎么样,让我少了一份担心和牵挂。
王茜说完过后,感慨了一句:“这家人倒真的是变态,包括蓉姐姐也不例外!哪有一个女人宁愿放任自己老公在外乱来,也不愿过那夫妻生活的?我觉得白绍南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蓉姐姐有很大责任,要不她也不会被白家和你一起当成工具来利用了。”
听她这样说李蓉,我心里很是不爽,不由得回了句:“生活各有各的苦衷,就像我俩,谁又能说我们就不变态呢!”
头晚深夜时分,岳母彭惠也有了消息,同样是报喜的:不但没事,原本只是个街道办事处科员的她,据说是作为省审.计厅干部的选拔对象被请去考核的……
所以第二天,我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般,病恹恹地躺在床上酣睡,连王茜都不忍再对我下手,出门去看望岳父岳母都没忍心再叫上我了。但见到李蓉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却有如打了鸡血,瞬间就神采奕奕……
这回李蓉终于没约在昆房大酒店了,而是叫我前往南市区的金牛小区。在驱车前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昨天李波转达伍兴昊对我说的话时,其中一句就是让我去金牛小区找一个姓韦的老人,听他老人家的吩咐安排和指点。
于是就找出那张小纸条,把地址牢牢地记住,心想正好两桩事作一桩办,见完李蓉后就去拜访韦老。
到金牛小区的时候,我算是长见识了,因为那个全是别墅的小区门口,守门的除了几个普通保安外,门口还笔直地站着四个武警,这可是我第一次见武警站岗的小区。
进门的时候,武警兄弟倒看都没看我一眼,几个保安却对我严加询问不说,还要详细地检查了我的车。
不过他们最终不但没有检查,还派一个保安上了我的车,亲自把我领到了李蓉约我的那幢别墅前,这一切只因其中一个保安在翻动他们的工作笔记时,说他们查到记录了,我的车是蓉姐专门打过招呼的。
这让我在停车的时候忽然生出一股自卑感!从那些保安的语言和行为中,我能感觉出来李蓉的身份地位,而她的身份地位,都是因为她是白绍南老婆,或者说因为她是白福润儿媳的缘故吧!我虽然拥有了她,但以后拿什么来让她过得比现在更强呢……
有了昨天和她的经历,特别是昨晚我回去后发生那些事,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之后,再见到她时,我差点就直接扑上去抱抱她了。但我发现她的表情神态和我以前见到的并无不同,加上反应过来这是公共地方,所以又强行忍住了。
我知道李蓉约我来此肯定是有事商量,但进去别墅后我仍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在别墅里面,赫然候着几个我意想不到的熟人:伍兴昊、周浩野、郑修怡和柳志龙,除伍兴昊外,其余三人正在陪同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打麻将。
愣了好半天我才想通,周浩野、郑修怡和柳志龙都是白绍南的手下,陪同李蓉来此很正常,而周浩野与伍兴昊则是熟人,所以伍兴昊出现在此应该也不奇怪。
而见到伍兴昊与李蓉在一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我也想通了,难怪这个神秘的假保安会一直躲在暗地时帮我……
李蓉给我介绍那个打麻将的老人,说他是少数民族的英雄、老离休干部杭老,曾任多届省正协的副职,还有一个身份是她到滇后拜认的干爷爷。
随后她又跟那老人介绍我:“爷爷,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萧剑,现在是王劲松的女婿。”
那老人只抬头随意瞥了我一眼,说了句“不错”后就又低头继续打他的麻将。但我礼貌性地和他打招呼叫他一声“爷爷”时,他却一边打麻将一边声音洪亮地说了句:“你还是先叫我老杭吧,要叫我‘爷爷’,那得看你配不配了,反正白家那崽崽是至今都都没资格叫我爷爷!”
李蓉到了屋里后,对我倒有那么一丝暧昧的感觉了,见杭老对我有些冷漠,连忙拉着我的手轻声笑道:“我们楼上谈!”
伍兴昊也在李蓉的示意下一起上楼,他和其他那几个同伴一样,我进屋时对我只作没看见,但随我们上楼之后,他却一进屋就对我笑道:“兄弟,惊不惊喜?”
我不清楚李蓉把我叫来这所谓何事,更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带着这几个人在这,但见到伍兴昊我是真的高兴的,因为他是我认识的最牛的一个人,而且好像还是针对白绍南而帮我的人,昨晚决定要跟白绍南斗下去后,我还打算想办法找他呢。
所以我直接给了他一个拥抱,有点忍不住激动地回了声:“伍哥,你让我太他妈惊喜了!”
李蓉站在一边笑而不语,不知是不是伍兴昊在场的缘故,她看我的眼神虽和以往不一样了,但整个人始终还是那么端庄的仪态、那么得体的形象。
伍兴昊抱了我两抱分开后,却一本正经地说:“刚才那声兄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声兄弟了!”
我听得心里一惊,连忙问为什么。
“我不敢再那样叫了呀,因为从今往后,我们才是你的兄弟,所以以后只能叫你剑哥了!”伍兴昊还是那么严肃,说了一句后又看着李蓉说:“我才从外地回来,不了解情况,蓉姐也没细说,害我当了你的伍哥叫了你那么多天的兄弟。不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你兄弟相称,我的眼光可是令所有兄弟都佩服的。”
我有点摸头不着脑,等他说完后就连忙回道:“伍哥,你这样说我可不敢当了!我比你小,又是整天只知道守在工地、对社会上一无所知的人,怎么敢称什么剑哥呢?”
伍兴昊正要解释,李蓉却轻轻地插了句:“萧剑,今天我把你叫过来,主要就是给你说说兄弟们的事。说来惭愧,我比伍哥他们都小得两岁,但当他们的姐也有得一两年了,他和楼下的周浩野、柳志龙、郑修怡,包括昨晚的刀仔和阿贵,他们除了其它的等几人外,都是我的兄弟。”
“以后你像我一样,仍可以称呼他们叫哥,但他们叫你声剑哥,那也是必须的,因为从今天起,我正式把这些兄弟全部交给你了!”
李蓉的话让我惊呆了,半天没明白她的意思!而她说完后,忽然走上前来,当着伍兴昊的面,在我还愣住的时候捧起了我的脸,忽然就轻轻地在我唇上蜻蜓点水吻了一下,立即又放开退后两步,红着脸看着伍兴昊笑道:“老伍哥,这下你不怀疑了吧?以后就算萧剑叫你们杀人放火,那也就相当是我让你们干的。”
我如同被一阵电流穿身而过,站在那更是呆若木鸡了。
伍兴昊却笑道:“蓉姐明明是想占剑哥的便宜,让我这个做兄弟的老哥子做个见证吧!”
李蓉的脸更红了,看着我微笑地解释:“你昨天答应我那些事的时候很爽快,我也知道你是认真的,但我更知道,你现在除了那个未必能靠得住的李波外,就只光杆司令一个,别说保护我帮我达成心愿了,就是自身都很难保。”
“所以我就把自己这些靠得住的兄弟全部送给你,希望你能在他们的帮助下,带着他们有所作为。”
“但我这些兄弟之中,除了刀仔和阿贵等人外,其他的大多身份都很特殊,有时会不方便露面,因此你以后呀,可得靠自己的本事去结交新的兄弟,否则仍难跟白绍南抗衡,而且也有‘吃软饭’的嫌疑,兄弟们会在心里看不起你的。”
“最主要的,昨天我也和你说过,白绍南可不是好对付的,我有那么多兄弟还被他逼了跟你一起拍那‘投名状’照片,所以你就算有了伍哥他们,也真的得自己努力才行。”
我的惊奇一波接着一波,李蓉却不再解释,转而对伍兴昊笑道:“伍哥,萧剑有好多事不明白,你跟他解释一下,我下去跟爷爷他们玩轮桩,也正好让周浩野他们轮番上来见剑哥。”
伍兴昊还真就改口了,李蓉出去后,他看着我笑道:“剑哥,我们坐着慢慢聊!这两久你被白公子欺负惨了,等我们聊完后,就听你的指挥先找他出出气去。”
就算被伍兴昊拉到沙发上去坐下了,我仍未从那惊讶中回过神来!这李蓉也太让我看不懂了吧,伍兴昊不算,楼下的周浩野他们,可全都是白绍南手下甚至是心腹呢,居然全都成了她的兄弟,而且现在她还要把这些兄弟给我!
以她日常的为人,这些人会向着她而不向着白绍南我倒不奇怪,她说我是她心目中一直等待的英雄也就罢了,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我也不足为奇,因为我可以臭不要脸地将其理解为是长得帅的缘故。
可她明明那么牛的一个人,却为何还要我来出这个风头,去帮她弄倒白家报仇呢?
伍兴昊看着我那恍惚的模样,一边泡茶一边笑道:“是不是太意外了?虽说之前那些事一直都是蓉姐安排的,但今早我得知她要把我们这些兄弟‘卖’给你时,也是当场就惊呆了。”
说着他探过身来,有些神秘地轻声问我:“剑哥,你就算要责骂你老哥子,有句话我也要问问清楚!早上蓉姐说以后由你当我们老大的时候,我们都问她原因,她说你对她来说是比白公子更重要的男人。你给我老实交待,是不是已经把她给上……给吃了?”
我红着脸想否认,忽然想到他们既然都是李蓉的兄弟,现在又成我的兄弟了,那也没必要隐瞒,便害羞地轻轻点了点头。
“干得漂亮!”伍兴昊有些兴奋地轻呼一声,然后笑道:“把蓉姐是我们大姐的身份抛开,就只说她是白公子的老婆,你这一个反击太牛了!你之前可是个亲眼见老婆被绿都不敢出头的人,没想到会有这本事,就凭这一点,我伍兴昊也一辈子服你这个哥。”
正说着,周浩野上楼来了,这家伙显然已经提前得了李蓉交待,进门就微笑着跟我打招呼:“剑哥,刚才在杭老面前,不好跟你打招呼,还望见谅。”
伍兴昊却意犹未尽,看着周浩野就给我宣扬起来:“浩野,好消息!剑哥居然把白公子绿回去了。”
我感觉自己像做了件非常见不得人的事,甚至有种在大街上当众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尴尬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周浩野却没觉得奇怪,过来坐下后也不提那事,只是微笑着对我说道:“剑哥之前是知道的,我的真实身份是内卫某中队的中队长,专门负责省.伟省.正腐的内卫工作,因此平常见面的时候,会在你的面前装酷,所以剑哥到时别怪罪兄弟。”
伍兴昊接口道:“浩野和我一样,都是当年大名鼎鼎的辉哥楚义辉带出来的兵,可惜白瞎了白福润那双狗眼,居然把堂堂一个中队长安排了去当自己儿子的跟班。”
周浩野却笑道:“我算什么,总比伍哥你好,被……”
伍兴昊忽然瞪了周浩野一眼,明显是在暗示什么。
周浩野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都做了剑哥的兄弟,又有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但话说回来,伍哥是去顶替二哥的角色,连辉哥说起来都甚是佩服呢!”
我听他俩这哥那哥的聊得起劲,自己这个已成定局的“剑哥”再这样呆愣着,显得有些傻呼呼的样子,更主要的是难说会让他们看不起,辜负了李蓉的一片苦心。于是就趁机接口道:“没想到伍哥也是军人,我爹当年就当过兵,听说去老山打过半年的仗,所以我历来都很敬佩军人。”
周浩野听了后连声说着佩服,说我原来是英雄之后,难怪气质不一般。
我却很惭愧,当下也不隐瞒,承认自己没能继承父亲的光荣和硬气外,还坦白地告诉他们,我爹虽说扛过枪打过仗,但也因为打过生产队长坐过牢。
我搬出自己老爹来,并没让两位牛人有多少佩服,但我后面的这个坦白,却让两人对我好感顿生,这从他们的神情中就能看出来。至少我感觉简单的两句交谈后,他们已经把我当成自家人了。
伍兴昊跟我解释,说他确实也是军人,但因有特殊任务在身,所以就算是对我也不能言明,因为军人有军人的纪律,按说刚才说漏嘴都是大不该了,而且他做了李蓉两年多的兄弟,也从没跟李蓉说起过那些,让我谅解。
我自然是理解的,他能跟我如此说,也真的是坦诚至极了。不过我却对他们刚才提到的什么辉哥和二哥很感兴趣,因为听称呼都是些所谓的江湖人士,而且他俩说起来时满脸的恭敬,应该是那种很牛的角色。
刚才李蓉的那几句话对我触动很大,没有自己的势力,靠我自己一个人去拼命的话,在白绍南面前我还不如一只蚂蚱。所以,我感觉从现在起,第一步就是正好从李蓉给我的这些兄弟中,了解结识一些社会上的牛人,然后再向他们学习培养势力的经验。
因此听了伍兴昊的解释后,我还赶紧阻止他说下去,表示说既然是兄弟了,大家是什么角色和身份不重要,因为工作和身份关系不能出面我是会理解的,只要永远记得我们是兄弟关系也就足够了。
初次来谈这些兄弟义气什么的,我感觉自己入门倒还算快,于是说完过后,便很自然地转移话题,向他们打听辉哥和二哥是谁,能不能帮忙介绍。
没想到这个话题好像让他俩有些为难,支支吾吾了一会后,伍兴昊才说道:“剑哥,我们提到的辉哥也是头顶国辉肩上扛星的人,介绍起来有点不方便;至于二哥,那就更难了,我们都有点不够格跟他说话。”
我有些失望,感觉自己要学的还真多,否则就真只能是自讨没趣了!
不过随后周浩野的话却让我又有些兴奋,因为他跟我说了一下那个他们口中“二哥”的事,据说二哥姓张名世明,年纪也只比我大得一两岁的样子,但却是春城曾经响当当的人物,最主要是那人跟我有个共同点,当年是和滇地大头子领导家公子斗的,只是性质不同,而当年那个张世明只是个职校的学生……
他激励我说:“一个学生能有多大本事,但人家却在两年时间把当年的华公子征服,最主要的是把春城的几大帮派都掀翻了,包括现在白公子手下的飞爷,当年要不是二哥把东北的那一群人弄得重新洗牌,哪会有他来春城站住脚的事。”
伍兴昊也给我打气道:“剑哥,你的想法我们明白,但现在我们是自己人,我也不恭维你,你连蓉姐都能追到手,那我敢肯定,假以时日,你定能像当年的二哥一样,成为春城的传奇。”
我算是初入江湖,被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血沸腾。可这两个家伙也真把我当自家人了,鼓励完我之后都不容我憧憬一下,却马上就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先是伍兴昊接着说:“我们也分析过了,现在好多兄弟都不好露面,毕竟大多兄弟都是蓉姐从白公子手上争取来的,一旦跟白公子翻脸的话对蓉姐会很不利。所以我们得跟着你一起慢慢来,一步一步的走。”
周浩野则更直接,待伍兴昊说过之后,叹了一声道:“剑哥你现在情况很不妙的,我太了解白公子的为人了,为了让你死心塌地地成为他利用的工具,他肯定会加大凌辱你的步伐,重点肯定还是在王茜……在嫂子的身上作文章。所以我觉得现在你不但不能想对付他的事,得先忍了站住脚跟才是关键。”
我被他们说得一时喜一时忧、一会激动一会失落,特别是被泼了这冷水后,干脆就直接问道:“依你们的看法,我现在该怎么办?”这回两人的意见也很统一,伍兴昊开口之前就跟周浩野同时点头来了个神情交流,然后才对我说:“我们有个建议,听说白公子今晚会约王茜外出,我建议你就干他一次出气,然后你立即去度蜜月,既让他找不到发泄的机会,也让他气消了差不多后冷静下来都不敢对你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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